此时，哪怕就是离得稍远的哪吒都侧目看着杨戬，只觉得这人好生奇怪。
之前一身冰碴子好似所有人都得罪他了一般，现在却是浑身溢满了暖意，春风拂面，像是枯草重生。
玉鼎真人说完之后，又四处打量了几眼。
因着在十二金仙之中存在感仅比黄龙真人好上那么一丁点，除了太乙真人都没发现他的动作。
又小心翼翼偷摸着站了回去。
十绝阵外看过去，只有一层波光粼粼的水幕，再由后面十根位置讲究的柱子而成。
看着简陋，并不厉害。
秦完稽首问向燃灯道人：
“道兄是去破阵还是探阵？”
燃灯道人睥睨一眼，沉道：
“贫道只探阵，贫道若前去破阵，岂不是欺负了你们？”
十天君霎时脸涨得通红。
同姜子牙一般，人一旦通过那水幕就像是消失在天地之间。
蚊道人希冀的眸光发亮，盼着燃灯道人像是姜子牙一样，进去，咻的就死出来。
这样，梅花鹿也是她的了。
咻——
有人影从里头闪出。
蚊道人惊喜道：
“这么灵？”
燃灯真人出来了。
不过是自己走出来的，进去一瞬，里头的万千煞气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未曾触碰到。
待得燃灯道人出来之后，眼中并无半点忌惮。
生像是一眼就看透了阵法玄妙的淡然，令十天君心头一跳。
不过很快，秦完又镇定下来，朝着其余九人说道：
“别自乱了阵脚，此阵法是师尊从混沌悟得，演练之后才传授我等的，只要那燃灯道人不出手，定能将西岐挡在岐山不得再进！”
燃灯道人看向一旁的十二金仙。
十二人全然没有了各自的傲气，只恭敬稽首：
“老师。”
此老师非彼老师，而是对燃灯道人的尊称。
燃灯颔首，似乎不觉那十绝阵有多难，问道：
“谁愿先去破第一阵？”
这第一阵，乃是秦完的‘天绝阵’，十二人都没有完全把握先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