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本宫在宛若冷宫的凤仪宫吃了三年的霉米?\"
孝文帝剧烈咳嗽起来,指节死死抠住床沿。纯宁皇后缓步上前,金缕鞋碾过他的手指:\"你可知凤仪宫的滴水声如何蚀骨?\"她突然掐住孝文帝的下巴,指甲几乎要刺破那层松弛的皮肤:\"你可知臣妾每晚都在等你死?\"
纯宁皇后褪下翡翠镯子,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冬日里凤仪宫潮湿的砖墙。十年前那个雪夜,凤栖梧葬身大火后,孝文帝亲手将金簪刺入她左颊的场景突然在眼前闪过。
\"水给朕水\"孝文帝的嘶吼混着血沫,指甲深深抠进床柱的盘龙纹。纯宁皇后望着他扭曲的面容,忽然将金镶玉梳齿狠狠扎进掌心。鲜血顺着梳齿滴落,在被褥上绽开朵朵红梅。
孝文帝的瞳孔突然扩散成诡异的幽蓝色,他猛地抓住床柱上的盘龙纹,指节咯咯作响,那些精雕细琢的龙鳞竟被生生抠下几片。孝文帝在心里将凤凌云和慕云舒夫妇诅咒了十万八千遍,他内心笃定了凤凌云和慕云舒担心凤子裕不能了解他的性命,这才蛊惑着纯宁皇后借机给他服用了毒药。
纯宁皇后不知孝文帝内心所想,她也不想知道孝文帝在想什么,只要能让他痛苦,纯宁皇后就觉得心情舒畅。
她转身时正看见孝文满嘴是血地啃咬床幔,碎金般的箔片混着血丝从嘴角淌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