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容易激怒犯罪分子,不过庆幸的是,她没受伤。

    祁砚洲在走廊尽头便看到坐在长椅上一动不动、像是凝固住了的宋初晚,他紧捏了下手指,压下心口郁气,走到她身前。

    他低眸,看到她沾着血的手绞在一起,眸内一片暗色,俯身,握住她的手腕。

    她条件反射似的,受惊一般,倏地将手抽了回去,他的手顿在半空中,静止了几秒。

    宋初晚抬眸,在看到祁砚洲那张俊美冷硬的脸时,周身所有的戒备在那一瞬消散,“你回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祁砚洲薄唇抿成一条直线,再次伸手握住她的手腕,将呆呆的她拽起来,拉着她去了洗手间。

    男人一言不发地冲洗着她手上的血污。

    宋初晚手上有擦伤,他的动作捏疼了她,她倒吸一口气,“嘶……”

    他周身气息冷冰冰的,一直在冲洗她的手,像是在跟什么较劲似的,等她往回缩,他才停下来,低首睨向她。

    她望着他淡漠沉暗的双眸,唇瓣一抿,轻轻出声:“疼。”

    他那股凶气很明显。

    今晚她受了惊吓,刚刚回过神,想往他怀里靠,可他这模样又让她却步,站在那儿没动。

    祁砚洲将她的手冲洗干净后,看着她手心的擦伤,眉间轻皱,拿过一旁纸巾给她擦水,这会儿动作轻柔了些,且很慢,擦得也细致。

    只是没说话。

    宋初晚低眸看着他给她擦手的动作,经过伤口时会很轻地轻点,像是怕再弄疼了她。

    她乖乖地任由他擦拭,到最后还是有点忍不住,眼睛又红了一圈,仰头看着他,“你抱抱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