派了其他人暗中保护,跟张日山一明一暗。
真要计较起来,自家人也脱不了干系。
他叹气:“不过眼下确实有件事需要二爷帮忙。”
二月红静待下文。
管家抬头看了张小鱼一眼,张小鱼凝着眉:“此事与霍家有关。”
“事情经过就是这样,人还在抢救,现场的人说马惊在前套马在后,被马压住也在所难免,但陈皮一口咬定是对方有意加害小姐。”
“再过一会儿,霍当家会亲自来医院讨要说法。”管家揣着手,一贯和蔼的神色也有了一丝冷漠,“张家不主动惹事,但也不怕事。”
二月红心一沉。
最坏的情况来了,话说的这么清楚他自然知道麻烦在哪儿,尽管仍有许多细枝末节需要一一考量,但管家和张家的态度很明确。
“你们放心。”二月红许久未插手九门内部的事,但遇事时那种万事有我的冷静特质很难不让人产生信赖,“锦惜”他停顿一秒,不紧不慢道:“霍当家若是亲自前来,自有我出面相迎,不会让她扰了明珠清静。”
“那就在此提前谢过二爷了。”
病房内,娇艳欲滴的鲜花,花瓣缀满水珠,充满生气。
二月红轻轻推开门,自家不孝徒正对着明珠嘘寒问暖,极其温暖融洽的氛围让人不忍破坏。二月红心底冷笑,大大方方推开门,让走廊的风声吹进去。
陈皮收敛好情绪:“师父。”
二月红“嗯”了一声,在陈皮起身后坐下,没多久,手里就端上了逆徒亲手奉的茶。
他往旁边看去,床单、薄被、枕头也不是医院配备的颜色款式,毕竟医院哪来的羽绒枕头真丝被套,二月红端然静坐,低头看向手中的正粉盖碗,茶碗飘溢而出的是高山杜鹃的香气,再抬眼瞧一瞧桌上整齐排列的小说杂志,不免有些欣慰。
明珠跟张启山回家那日,他还担心张家太过冷清,怕张家人都随了张启山的性子不够体贴,现在看来的确是他想多了。
春风拂面地陪明珠聊了会儿天,见她精神不错,谈笑自若,二月红凝望了许久。
“红先生?”
“没事。”
他笑笑,心底叹了声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