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人悻悻走开,严我斯看腕表调侃:“小黄牛功力大涨啊,都学会鉴表了。”
“那是,不然怎么认识你呢。”
“钱气养人,瞧瞧,你就是,”严我斯抬手上下一扫,颇为感慨,“三十年河东啊!”
“别尬夸!”余欢喜转移注意力,不想让他逮住自己猛唠,“你来做什么?”
“述职开会。”严我斯脱口而出。
余欢喜:“……”
佳途云策出差标准住凯宾斯基,这可是国贸,他特意过来肯定有话要说。
她没接话,等他说后话。
“打铁花五一现象级爆火,你没看热搜吗,总部相当满意,论功行赏呢。”
“功?”余欢喜低低重复一遍,唇角划过一抹哂笑,没她怕就只剩“过”了。
严我斯觉察到她情绪变化,抿一口酒,接过话茬作自说自话状,“霞公府渣男要回北京啦。”
一骑红尘妃子笑,一将功成万骨枯。
最快五月下旬,最晚六月初,总部任命通知就会下来,旅游服务事业部总裁。
“……”
庄继昌决不允许对赌出意外。
余欢喜嘁了一声,避重就轻松快说,“你头疼又空降新老板二度磨合?”
人嘛,趋利避害是本能,jeff只会比她更得心应手。
“不要这么一针见血嘛!”严我斯喝酒。
她确实清醒。
流水的总经理,铁打的凤城佳途云策,谁来谁走,对他唯一的区别是时间成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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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无话。
余欢喜喝尽杯底鸡尾酒,蹭下椅子,后背斜倚吧台借力,“走了,明儿还上班呢!”
“小黄牛!”严我斯叫住她。
余欢喜回头。
严我斯张了张嘴,纠结几秒,最终没好意思开口,摆摆手,“后会有期。”
“……”
故弄玄虚。
余欢喜瞟他一眼,没再追问想说什么,只学他挥手道别,揶揄:“酒钱你请啊。”
严我斯一噎。
大老远来一趟想聊表愧疚的,毕竟,当初他错以为她要和庄结婚,才敢甘当嘴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