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听懂了。
鲁班门的传承,都是一些工艺技巧,其中就包括机关。
而哪怕机关这一项,也是千姿百态,花样百出。
而每一个人的天赋侧重都是不同的。
哪怕都擅长机关,也有偏向。
如果会的不同,打不开就是打不开。
可带有公输门的曲尺,是鲁班门的掌门信物,总不能一直锁在盒子里。
所以,要是二十年也解不开,就只能砸碎盒子,以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拿出信物。
巧手班面露怅然,幽幽叹息道:“我受到鲁班门最完整和最精心的培养,苦心钻研几十年,自认本事不差。这世间那么多奇淫巧技,每朝每代,每个年头,兴许都有新的技术被人研究制造出来。身为鲁班门人,我哪儿能不心痒痒?可因为门规约束,我根本没法去跟人一块儿探讨,只能眼热,这是一种煎熬。”
“我也明白,老祖宗们定下这些规矩,是为了让我们能沉下心,多积累经验。可如今日新月异,世道变化太大了。带着约束,就好像带着枷锁。跟人探讨,总不能光动嘴不动手,尤其是我们这一门,最好的学习方式,就是尝试着制造机关,然后互换着解开。可我迫于门规,压根没法这么做,实在是憋屈。”
他指了指眼前的三个盒子,说:“你要是能取出那把曲尺,就是帮了老头子我,作为报答,别说一个机关,十个百个我也替你解了,就怕你没法解开。”
我手指微曲,轻轻扣着桌子,若有所思。
想取出曲尺,看似是一个要求,其实是两个。
其一,挑选出藏有曲尺的盒子。
其二,把盒子打开。
我问:“此前上门求您帮忙的人,就没一个成功的吗?”
老爷子摇摇头:“没有。那些上门的,有的压根没心情和老头子我耗,大多数待个十几二十分钟,见我爱答不理,直接走人。还有的人,好不容易听到条件了,压根挑不对盒子。哪怕挑中了,也打不开。”
我继续问:“世间那么多聪明人,总有人会想到直接把盒子砸了的法子吧?”
巧手班摇摇头:“他们不敢。挑了盒子,没打开,不过是没法让我帮忙,若是把盒子砸了,里边东西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