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我能抗衡的,只能被推着走。”
李寒衣凤目含霜,面色冷凝,话语中裹挟着毫不掩饰的鄙夷:“遥想当年,暗河与中原武林摒弃前嫌,联合同心,共抗魔教,乃是洞悉局势、深谋远虑的明智之举。那现今这决策,便如同蒙昧之人盲目摸索,愚蠢得令人发指。”她轻哼一声,柳眉微扬,又道:“苏昌河那狂悖之徒,居然丧心病狂到了这种地步,犹记初见他时,我便从他眼中窥得那无尽的贪婪与野心,就知他迟早会被这欲念吞噬,自食恶果。”
就在李寒衣凝神戒备之际,三道黑影仿若夜枭般悄然落下,稳稳伫立在其背后。他们以玄巾覆面,周身萦绕着一股肃杀之气,那藏在巾后的眼眸中,透着仿若寒潭般的阴鸷,冷意逼人。
李寒衣心头一凛,迅速回身,目光如刀般划过三人,旋即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,发出一声冷冽的嗤笑:“暗河与唐门,这两个在江湖中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的势力,竟摒弃往日恩怨,狼狈为奸。如此诡异的同盟,还真是令人大开眼界。”
忽闻一道沧桑且低沉的声音自身后悠悠传来:“没想到,你竟已看穿了这一切?”
李寒衣身姿如松,纹丝未动,只缓缓抬起眼眸,眼中寒芒闪烁,语气冷冽:“唐门三耋宿,唐裂,唐月落,唐隐。唐门老一辈中,除却唐老太爷,硕果仅存的这三位,今日恐怕都要折损于此。世事无常,着实令人唏嘘。”言罢,她微微阖目,喟叹一声。
三位老者缓缓抬手,揭下覆面玄巾,露出一头斑驳如雪的华发 。为首的唐隐,脸上皱纹如沟壑纵横,双眸却透着老辣与狠厉,双眸如寒星般凝视着李寒衣,发出一声嗤笑,那声音犹如砂纸摩擦,满是嘲讽:“李寒衣,你现在大言不惭,怕是高估了自己?”
李寒衣神色自若,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弧度,眼神中尽是傲然。她素手轻扬,握住剑柄,刹那间,剑鸣清越,宛如龙吟,剑身寒光凛冽,映照着她英气逼人的面庞。紧接着,她仰头放声大笑,笑声清脆而爽朗:“高估?就暗河两个当家的,外加唐门三耋宿罢了。在我看来,不过蝼蚁!”
言罢,她眼神骤冷,周身剑气四溢,一字一顿道:“一并诛杀就是!”
“剑来!”李寒衣杏目圆睁,一声怒喝仿若平地炸雷,携着磅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