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她敲起了房门,管家才想起来,四爷在洗漱。
不等他劝阻,屋内,陈皮开口了:“把东西放门口。”
水渍从宽阔的颈肩线条流畅的向下滑落,掠过旧伤未愈的胸膛与伤口未完全凝合小腹,腰身劲瘦,苍白得过分。
陈皮咬过沾血的绷带一角,面无表情的拆揪成一团的绷带,似乎根本没有痛觉。
卧房门被人忽然推开,他眉宇间杀意瞬间浮于表面,直到余光看清来人是谁,才立刻收敛了表情。
“原来是你来了”。陈皮拿起一旁的褂子,披在身上。又道:“管家手里的东西,看到了?”
他松开了揪成一团的绷带,任由它松松垮垮的耷拉在他的腰间。他走向宋白芷,将她身后的卧房门带上了。仿佛隔绝了外面的一切,将她圈在自己的领地范围内。
他倚靠在卧房门侧,笑着叹喂:“你倒是比我想的,来的快。”
宋白芷睨视着他,接了话:“你也比我想的更疯。”
正常人知道这些事,别说对她唯恐避之不及了,退避三舍也是实属正常。
陈皮倒是好,让他想清楚,是给他留退路。他不但敢往上凑,甚至早有图谋的备好了三书,只等她松口,接上六礼。
陈皮低垂着头,瞬间换了个表情,他语气可怜道:“我都快疼死了,你也不说帮我看看。”
宋白芷眉梢微动,反问:“是吗。”
陈皮刚才拆绷带是个什么表情,她又不是没看见,信他才有鬼。
不过,也仅仅只是口头数落他。
陈皮坐在床榻边,低垂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宋白芷,倏而迸发出浓重且病态的占有欲。却在对方抬头前,顷刻间又将之尽数掩藏。
宋白芷的指尖能够感受到陈皮在微微颤抖,她手上动作放轻了些,说的话却依旧是冷不丁的带刺:“既然知道疼,为什么不长记性,伤口未愈合过什么水,嫌命长吗?”
陈皮灼灼的目光落在她的侧脸上,口中反复咀嚼着这一个字:“疼?”
陈皮:“那你怎么都不哄我”。他哪里是疼的,可面对宋白芷,他只能压抑那难言之隐。
他低头将自己的脑袋落在宋白芷颈间,轻嗅着她发丝间浅淡的清香。见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