境下,盛炀的五官仍旧出挑。
他本来就是出了名的好看,年少时,温锦不是没有被他惊艳过。
和盛炀在一起的那段时日,她也曾欢喜过很多次,盛炀喜欢她。
这么多年过去,比起曾经,盛炀没有丝毫的改变,只不过他精致的五官褪去了年少时的青涩,多了些成熟和坚毅。
至少他那双一向浅淡凉薄的眼睛,在此刻竟然格外幽深。
温锦看着他的眼睛,问道:“盛炀,你之前说自己装失忆,是骗人的吧?”
她躺在病床上,被盛炀掐着脖子,分明应该是怯弱又狼狈的模样。
却偏偏要伸出手来,轻轻贴在盛炀的脸上,掌心冰凉,如同她的声音一般:“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实话呢?”
当就像是被人捉住了尾巴的猫,盛炀眼里风暴瞬间沉凝,而后又猛地散开,成了细细碎碎的冰。
他眉心往下压了压,带着警告的语气:“自作聪明。”
温锦并不在乎,她收回自己的手,恹恹道:“是吗?”
然而手垂落到一半,就猛地被盛炀握住。
锁在喉咙上的禁锢撤离,转而攥紧了她的手腕。温锦手腕很细,盛炀都觉得可能自己吸用力,就能折断一样。
可他还是很认真地看着温锦,警告她:“我说了别用你自以为是的小心机来揣测我,你的做法卑劣到让我恶心。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,他猛地甩开温锦的手,整个人也往后退开了几步。
盛炀再次将自己隔离到昏暗的地方。居高临下地看着温锦,嗓音很冷:“盛天的事情不用你管,关芳琴的事我会给你们一个交待,但是温锦。你别再恶心我。”
这句话仿佛用尽了盛炀多大力气似的,甚至整个腰背都绷直了。
温锦看着他,缓缓点头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