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来赴宴,不好中途离场,可她方才因为动怒,隐隐已是烦郁不安,不料一杯清酒下肚,更是觉得难以按捺,浑身都燥热起来,汗都湿了衣裳。
她得下去沐浴一下,吃几粒药丸子,压一压病气……
该死的情丝毒!
该死的薛六!
“红杏,你留在这里,同奶娘一起照看观辰和童童。”
红杏应是。
平乐起身觉得头晕目眩,又在心里咒骂一下,这才扶住绿莲的手,摇摇晃晃地往外走。
她的身影刚走过抄手回廊,转角便有一个年轻公子沿着她的脚步匆匆而来。
此人是京兆参军的儿子范秉,当朝的驸马都尉,文嘉公主李扶音的丈夫——
他方才在席上听人说起,端王的园子里养了一只极会说人话的五彩鹦鹉,不仅能模仿各种声音,甚至还会背诵诗词,十分珍爱,寻常不让人看。
向来对奇珍异兽痴迷的范秉,听得心里痒痒,便借着几分酒意,便按捺不住偷偷过来,想要一探究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