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肇很不喜欢这种感觉。
那一瞬间,他很想让她相信,自己有对付坏人的能力,尽管他只有九岁。
“你说出来,我帮你报仇,我保护你。”
她一动不动地盯住他,摇摇头。
“没有人……没有人可以保护我……你快走……”
李肇没有动。
她竟像被逼入绝境的小猫一般,露出凶光,亮出爪子,朝他啐了一口。
“让你不要多管闲事!快走,走啊……”
李肇的新衣服被她啐中……
“不识好歹。”
他气得咬牙。
临走,脱下了那件弄脏的氅子,丢在她冰冷的身上。
后来,他想起那件新制的狐皮氅子,以及弄脏了他衣裳的小女孩,去那个假山看过……
风雪荡平了一切,她没有留下足迹。
衣裳和血迹都不见了。
慢慢的,他将此事淡忘。
直到薛绥闯入幽篁居,露出那一片触目惊心的伤疤,他才想起,当年那只弄脏他衣裳,又啐了他一口的“小猫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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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?”
“殿下,夜深了,快走吧。”
薛绥见李肇望着木雕小猫出神,不知他在想什么,忍不住出声提醒。
“端王近来对我多有防备,你我行事还是小心为妙……”
李肇唇角一勾。
好似十分喜欢这句话。
“你我”是并肩作战的伙伴。
端王则是共同的敌人。
敌我分明的立场,令他体内的“情丝蛊”很是舒坦,仿佛尝到了最甜美的诱饵,顷刻间便兴奋活跃起来,目光里满是灼热的光芒。
长大后,他明白了当年的小女孩让他“快走”,逼他离开,并非不识好歹,是怕他受到连累,也被那些人欺负。
此刻的大女孩让他“快走”,应当也是出于同样的担忧。
“你怕孤不是李桓的对手?”
薛绥一怔,全然不知他在想些什么。
“那自然不是。太子便是太子,地位尊崇。”
“嗯?”李肇扬了扬眉。
二十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