嘶鸣,胯下的骏马也突然哀鸣,前蹄跪地,马蹄上有鲜血渗出来……
“怎么回事?”
“首领,马……马不行了!”
随从们惊慌失措。
“新换的马掌有问题!”
哈克木忽然想到铁匠铺里那个憨厚的小铁匠,临别时殷勤的笑意……
“竖子欺我!兄弟们,中计了……”
声音尚未落下,一个人影掠过惊马,他来不及反应,忽觉腰间一阵剧痛,整个人便一头从马背上栽倒下去。
李肇勒马而立,眼里寒光,仿佛翻涌着腾腾的杀气……
“留活口!”
他率先杀入敌阵,一众东宫卫率如黑色洪流般紧随其后,刀剑的血色残光,映着远远围观的百姓们惊惧的面容。
“殿下,有一个逃了……”
李肇眯起眼望向那个消失在芦苇荡的背影,微微抬手,玄金护腕在秋阳下泛起冷光。
“由他去。”
那批货物被禁军收缴起来,逐一清点。
李肇走在前方,两排卫率士卒整装肃甲,站立两侧,气氛低压而凝重——
然而,当李肇的剑尖挑开油布,看到的是一桶细碎的黄沙,轻轻一晃,那沙粒便簌簌地滑落……
众人神色一滞。
层层香料下,不是火药,而是黄沙。
关涯凑近细看,面露疑惑。
“为何运送黄沙?”
李肇沉默,眉间凝起寒霜。
目光扫过码放好的货物,抬了抬手。
一张张油纸覆盖的封皮被揭开,士兵们看得瞳孔放大。
“殿下,是沙!”
“全是沙!”
“天杀的泼才,好生奸猾!”
“西兹人大老远运送黄沙入京,莫不是要施巫蛊之术?”元苍盯着沙桶,挠头不解。
关涯又猜:“会不会有人声东击西,真正的火药已被暗中转运?”
李肇俯身抓起一把沙,任由沙粒在指间滑落。
“有趣。”
关涯抱拳请示,“殿下,接下来,该怎生是好?”
李肇甩落手中黄沙,翻身上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