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况她与平乐公主不和是事实、与萧贵妃也素有嫌隙?
“来人,将薛侧妃一并拿下!”
李肇原本负手立在蟠龙柱旁,此刻终于变了脸色。
身侧的来福甚至听见太子喉间溢出极轻的“咔”声,像狼王看见猎物被夺时的磨牙……
“皇兄。”他上前,唇角扯出森冷弧度,蟒袍下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“刑部尚未勘验,你倒先定了侧妃的罪?”
李桓:“人证物证俱在,还要如何狡辩?”
李肇盯着他手中的荷包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地笑。
“玉珏也可能是皇兄放进去的……”
殿内众人闻言皆是一震。
那是李桓的侧妃,朝野上下无人不晓,端王宠她如宝,短短时日,便从一个媵妾到平安夫人,再在金銮殿上,亲自下跪请旨,封她为侧妃,这是何等炽热的情义?
若不是薛侧妃毒杀端王生母,一个宠爱她如珠如宝的男子,如何会亲手将她推入大牢?
没有人会相信这违背常理的事情。
崇昭帝也不信。
他见李肇横插一脚还咄咄逼人,脸色骤然一黑,猛地将茶盏砸碎在李肇的脚边。
“都住口!”
瓷片飞溅划破李肇的手背。
“在朕面前争来斗去,当这是市井茶楼?”
李桓嘴角沉下,脸上有一抹残忍的阴鸷。
“父皇,儿臣怀疑侧妃身份有疑。她离开薛家,十年间音讯全无,踪迹成谜,回京后嫁入端王府,许是西兹有意安插……”
说吧,他若有若无地盯向薛绥腰间露出的一截肌肤——那里的牡丹绘,若隐若现。
“父皇!”文嘉拉着妞妞跪在殿中,眼中满是恳切,“陛下,薛侧妃当初为救儿臣和婉昭仪,被死士刺伤,身上的疤痕便是那时落下的。她若真是细作,何必舍命救人?”
“陛下!”谢皇后虚弱地撑起身子,胸口剧烈起伏,“陛下,臣妾方才发病,也是薛侧妃施以援手……”
崇昭帝眼神阴鸷地剜向她。
“是吗?”
谢皇后顿时抿住嘴唇。
若她此刻为薛绥说话,岂不是坐实了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