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问起,便说我只是受了些风寒,不打紧的。”
玉姑姑知道娘娘是怕太子担忧,暗叹一声,轻轻应下。
“儿臣参见母后。”李肇大步入内,躬身行礼。
谢皇后看到他,微微坐起身,笑问:“太子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母后?”
李肇走上前,在她榻边坐下,“儿臣听闻母后身体不适,心中甚是担忧,特来探望……”
谢皇后笑了笑,说道:“你有心了。只要你事事顺遂,母后便什么都好。”
李肇:“儿臣不孝,累母后忧心。”
谢皇后叹息一声。
她知晓李肇的脾气,没等他开口询问,便将崇昭帝要赐婚郭氏女的事情,一一道来。
李肇脸上果然不见意外,微微蹙眉便道:“母后体谅,儿臣最近为清辉殿的案子心烦意乱,实在无暇顾及婚事。”
谢皇后微微皱眉,说道:“自古婚姻大事,都讲究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你年岁也不小了,父皇做主选妃乃是恩典,母后不好干涉…”
说罢,她朝玉姑姑使了个眼色。
“殿外候着。”
“喏!”
待宫人全都退下,谢皇后的声音才陡然放低。
“你实话告诉母后,你和薛侧妃,到底怎么回事?”
李肇喉头滚动,隐于袖下的手,微微一紧。
“此事说来话长……”
谢皇后轻抬下巴,缓缓拿起清茶。
“说吧,有多长,母后都听着。”
李肇:……
她和薛六的事情牵扯复杂,还有情丝蛊的隐秘,当然不能让谢皇后知晓。
否则,她护子心切,还能轻易饶了薛绥吗?
他思忖片刻,“是儿臣,对她有心,她对儿臣,从来无意。”
谢皇后脸色一沉,抬起手指点着他的额头,满脸焦急。
“你可真是糊涂啊。怎可因着一己私情,误了前程?”
李肇心中一酸,忽然撩袍,跪地叩首。
“母后,儿臣对她是真心的。如今她蒙冤入狱,儿臣不能不管。请母后怜惜儿臣一片赤诚,在父皇面前帮儿臣周旋一二……”
“周旋?众目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