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的后娘,除非我死,否则她李扶音这辈子也休想进陆家的门……”
话音未落,周嬷嬷跌跌撞撞扑进来,慌忙踩灭地毯上的火星。
“公主!大事不好!卢二姑娘身边的碧玉咬定,是公主您送的奇楠木镯子,还指使她用蛇莓汁毒害谢皇后,还说——”
“还说什么?”平乐红着眼睛冷笑,“难不成要说我弑母?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周嬷嬷颤抖着声音跪行半步,额角贴地一叩,才又抬起头来,用更低的声音禀报。
“老奴得到消息,文嘉那贱人近日频频出入陆府,与陆公和陆老夫人相处投契,也很得两位小主子喜欢……陆公更是被她说动,要牵头联合御史台与六部官员,上奏弹劾公主……”
平乐怒目圆睁,声音宛若嘶吼。
“陆老匹夫!哄骗我的儿女,离间我骨肉亲情,还要与本宫撕破脸面……”
周嬷嬷看她激动得浑身发抖,几乎要哭出声,“陆公当真老糊涂了,以元老之尊,不惜捧出太祖爷亲赐的铁券丹书……要以陆家百年清誉作保,为薛六鸣冤叫屈……这老不死的东西,为了个贱人敢跟公主作对,连祖宗家业都不要了……”
一字一句如同针扎似的……
平乐气得呼吸急促,颤抖着手抓起案上的青铜香炉,用力就砸向烛台。
“去!传顾五郎来见本宫。”
丫头内侍齐刷刷伏在金砖上,跪了一地。皆屏着呼吸。
平乐见她们不动,额角青筋暴起,指着人就骂。
“愣着做什么?还不快去?”
丫头哆哆嗦嗦地抬头,带着哭腔规劝。
“公主,贵妃孝期未满,不宜召见外男……”
“本宫的话是耳旁风?”平乐怒不可遏,猛然挥袖,扫落案上的茶盏。
“再敢阻拦,拉出去杖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