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珏极有可能在端王手中——”
李桓嗅到了那不同寻常的危险,却无法阻止事态的发展。
李肇直视着他,一字一句说得掷地有声。
“儿臣大胆猜测,薛侧妃荷包里的玉珏,正是端王所赠。如此一来,也佐证了薛侧妃所言非虚。”
崇昭帝神色一凛,冷冷地看过去。
殿中众臣纷纷垂首。
李桓猛然行礼,衣袍带起一股凛冽劲风。
“父皇!太子不经查实便妄下定论,凭臆测断罪,分明是欲借薛氏案铲除异己……若纵容此等构陷之风,日后朝堂人人自危,国本何安?”
“都住口!”崇昭帝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,不想当着众位臣众的面,纵容他们兄弟反目、同室操戈。
“此案牵连甚广,着三司重新彻查,不得偏私。”
“父皇——”李肇还欲争辩。
崇昭帝起身,用力甩袖。
“尔等各安其职,莫要因意气之争乱了朝纲!”
说罢,皇帝冷着脸大步离去。
王承喜弓着腰小跑跟上,抖着手掀开厚重的门帘,随皇帝前往含章殿。
含章殿内,垂幔低垂,波斯地毯铺在地面,端的是富丽堂皇。
图雅公主蜷在的软垫上,漫不经心地学着编织璎珞,听到皇帝驾到的声音,她指尖微微一颤,连忙起身整理仪容,跪伏在地。
“臣女参见大梁皇帝陛下……”
珠帘轻响,崇昭帝负手绕过屏风,目光落在她身上,凝神而视,
藕荷色鲛绡裙扫过青砖,银纱半掩着面容,勾勒出若隐若现的眉眼,额间宝石坠子轻轻晃动,散发着神秘而诱人的气息……
图雅公主着实美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