衬圣女风骨……”
“谢陛下隆恩!”
图雅目光微微一闪,伏地叩头时银铃叮当。
崇昭帝看她乖巧,又问:“可觉得昭仪之位委屈了你?”
“陛下折煞臣女了!”图雅再次叩首,“臣女本是为圣山祈福而来,能入大梁宫闱已是天赐机缘。昭仪之位尊贵无比,臣女惶恐。大祭司曾告诫臣女,大梁皇帝的恩宠,是悬在脖颈的双刃剑,福祸相依,恩宠越盛,风险愈重,臣女不敢有丝毫僭越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!”崇昭帝很是愉悦,捋须而笑。
“有朕护着你,何人敢说三道四?”
殿中烛火忽明忽暗。
图雅云鬓半挽,皓腕凝霜、纤腰微折,和侍女跪坐左右,虔诚侍候圣驾,腕间银铃不时轻响,如天山融雪,一举一动轻盈柔媚,却又泛着一种与众不同的空灵……
崇昭帝瞧得心里有些痒痒。
有美人兮,仙姿玉色。
他招招手,示意图雅坐近。
“朕恍惚忆起,萧贵妃入府那年的春夜,也如你这般伏在木案前,用一截雪缎裹着西域葡萄,捧呈于朕……”
他忽然一叹。
“弹指间,竟是二十余载,斯人已逝。”
图雅问:“贵妃的案子,还未真相大白吗?”
崇昭帝摇了摇头,眉头皱起。
图雅白皙手指剥着葡萄,状似不经意地低语,“臣女这两日倒是听了些闲言碎语,说平乐公主私下与西兹商人来往……”
“断无可能。”崇昭帝拂袖而斥,眸中尽是笃定,“平乐自襁褓起,便养在朕的膝下。她性子虽顽劣,痴迷奇珍异物,又喜与江湖豪杰往来,但本性不坏,做人有起码的分寸。她再胡闹,也不敢做出通敌叛国的事……更何况,贵妃是她的生母,血浓于水,她怎会忍心伤害……”
图雅公主沉默,低头抚弄着素白绢帕。
“女子生来通透,唯一情字难渡。”
这是说,再清醒的人,陷在感情里也会有辨不清东西南北的时候……
崇昭帝怔了怔,定定看着她。
“那圣女心中的情,又系于何人?”
图雅抬眸。
看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