毁了容的女人,还敢当众发誓成婚?真是笑死我了。”
那名娟秀的女子冷笑一声,满脸不屑:
“真是贱得可以。毁了容还有脸求情爱,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模样。”
她说完,又扫了一眼李丽质,眼底不自觉透出一丝快意:“说实话,瞧她这样倒也清净了,不再碍眼。”
而那位少皇子冷冷道:“一男一女,蛇鼠一窝,不必再废话——待会儿一起处斩就是。”
大师兄依旧温文尔雅,却不带情感,轻叹道:“道途千万,莫误入歧路。既已违禁,便应伏诛,天命不可违。”
他们四人,高悬天穹,冷漠如霜,仿佛俯瞰蝼蚁的仙神,对人间情爱毫不动容。
而就在这风雷激荡、众目睽睽的时刻——
站在公孙止身旁的裘千尺,却微微一颤,仿佛忽然间失去了支撑身躯的最后一丝力气。
她没有出声,没有流泪,只是呆呆看着那个男人——那个曾无声地俘获她全部心思、又悄无声息离去的男人。
脑海中,有无数片段翻滚而出。
那是在神之领域的时光。她与他、与黄蓉、与杨过,一同跨界来到这个未知世界,公孙止身后一直带着那具封存李丽质的水晶棺。
起初她并不在意那棺中人,只觉得那是公孙止旧念难消。
可某一日清晨,她醒来,却发觉公孙止不见了。
之后杨过和黄蓉回到了神之领域找到了她,并把她一起带到了眼前的修仙世界。
他们在衡阳成外建立了一个小宅院,她曾央求杨过去找公孙止。
可杨过总是冷冷拒绝:“时机未到。”
直到今日。公孙止不知道,受何人指点,跑到那个宅院求助。一行人才跟随着他坐着马车而来。虽然裘千尺不明白杨过和黄蓉皆是修为高深之人,为何要坐马车。现在她也没心思去弄清楚这些了。
而现在公孙止,站在她眼前,泪如雨下,抱着另一个女人,说着:
“你是我唯一的妻子。”
裘千尺的眼神终于动了。
她缓缓垂下眸子,指尖在衣角轻轻拧起,关节泛白。她不是没想过李丽质对公孙止而言意味着什么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