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。”
嬴政闻言点头,道:“我确实筹备多年,但一出手,便会被查。赵人不是傻子。如今你来了,倒成了变数。”
秦清道:“变数也可成转机。您只需稳住府中,其他事,交给我来办。”
嬴政望着秦清,眼神复杂。他原本不信世间会有“因缘巧合”,可现在眼前这个人偏偏出现得刚刚好,仿佛命运有意拨动棋盘,把他送来。
那一夜,嬴政命人清空西院后堂,只留下一张榻与两名内仆伺候,封院上锁,不许旁人打扰。
秦清成了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从狗洞而入,又能从大殿而出的外人。
这几日,胡土豆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秦清,穿街走巷、进集出市,一会儿是干粮铺,一会儿是牲畜行,有时候还得在杂物铺里找些绳索、药粉、旧包袱之类的东西。她虽年纪小,却学得快,秦清吩咐什么,她总能记住,也不怕脏不怕累,哪怕天刚亮就起、晚上才歇,也从不抱怨一句。
嬴政那赏赐金银确实不薄,秦清安排得当,每日只取两,分三家铺子置办,等一个来月过去,几匹健马已先后藏在狗洞外的林子里,麻袋包的干粮也被埋入石缝下的旧坛中。
胡土豆有时跟着他忙得满头大汗,有时蹲在马厩外边,看着那黑亮的马眼发呆,像是在幻想逃出这城之后的日子。
就在某个临近黄昏的集市边上,秦清随手买了几个刚从外地商贩手里倒过来的新鲜土豆,带回小居煮了一锅水煮土豆。
锅很旧,柴火也不旺,但热气升腾时,那股带着泥土香的气息弥漫开来,让胡土豆眼睛都亮了。
她拿起一块吹了吹,咬了一口,立刻咧嘴一笑,嘴角还带着点烫红的痕迹:“哇……这个好吃。”
“这就是土豆。”秦清坐在炭火旁,看着她满脸幸福地啃着那滚烫的块根作物,忍不住笑了,“以后去了秦国,大哥哥给你做更多好吃的土豆,做薯片、做炖肉、做炸丸子、做干锅排骨你爱不爱?”
“土豆还能……还能炖肉啊?”胡土豆眼睛瞪得圆圆的,像真听到了什么惊天秘闻。
秦清看她呆呆的模样,轻轻敲了下她的脑门:“你就是个小土豆,当然要多吃点肉啦。”
胡土豆捂着额头笑,眼中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