界混杂着各种诡异的设定,可这依然太超纲了!
嬴政,是穿越者?
如果是,他为何要留在赵地当质子?又为何之前没有动用武器逃脱?这么大的火力,哪怕突围都不是问题,他……究竟在等什么?
各种疑问在脑中炸开,思绪像打结的麻线般缠绕不清。
“呜呜,好可怕!”
怀中传来胡土豆的惊呼,小姑娘脸色惨白,死死抱住秦清的腰,眼中还带着未散的恐惧。
秦清这才回过神来,一边护着胡土豆躲在船舷后,一边对着那艘船上的老船家怒声喊道:“划船!快划船!!”
船家也早就吓得脸色惨白,听到喊声立刻拿起桨用力划动,整艘渡船剧烈晃了一下,便开始缓缓驶离码头。
“再快点!不然大家都得死!”
秦清大吼一声,声音带着浓浓的逼迫,老船夫牙一咬,动作更狠,几乎是在搏命。
而此时,嬴政已换上第三个弹夹,仍稳稳地抵在码头边,将后续追兵死死压在五十步之外。他不言语,眼神如冰,扣下扳机的每一声,都像是在命运的齿轮上刻下一记火纹。
秦清看到那包裹——原本以为是逃难行囊,装些干粮和备用衣物,谁知此刻半敞着的包口内,赫然排列着一排排整整齐齐的弹夹,金属弹头整装待发,沉沉压着布面。
秦清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。
这个看似沉稳少年王子,逃出赵地的一切,看似艰难,却在这一刻忽然变得诡异。
嬴政扣动最后一发子弹,果断将空弹夹抛下,脚下一蹬翻身而起,踏上船板,低声喝道:“开船。”
船夫不敢怠慢,整艘船随之一抖,彻底脱离岸边。
秦清抱着胡土豆靠在舷边,脸上还有惊魂未定的表情。他抬头望着站在船首的嬴政,只觉那人身影在晨雾中拉得修长孤绝,如一柄将出未出的利剑,锋芒藏而不露,冷意四溢。
船离岸已远,江面风浪渐起,水波翻涌间,一切尘嚣仿佛都被抛在了岸后。
秦清此刻才定下神来,转头看了嬴政一眼,却猛地愣住了。
那人虽坐在船头,背挺得笔直,脸上神情如常,可胸前那一抹隐隐渗出的鲜血,怎么也掩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