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驻足窗前,望着远处宫城方向,秋风卷帘,书案上的灯焰微微摇曳。
“他们……”丁大全低声,“似乎知道得太多了。”
丁小全面色发白:“父亲的意思是……有人将我南宋商政布局,暗中泄露给蒙古人?”
丁大全未正面回答,缓缓道:“先不管是谁泄的,汴梁若真失……我等家产,恐一夜成空。”
话音一顿,丁大全目光冷峻,忽而转身吩咐道:“这样,你立刻安排,将我们在城中可动的金银、田契、宝钞,全数转入内库秘阁——若是蒙古兵南下,保得住人,也保得住些本钱。”
丁小全听得一身冷汗:“父亲……您是说……蒙古军,会打汴梁?”
这一句不啻惊雷,在书房中回荡开来,烛火骤颤,丁小全的手指几乎颤抖。
可丁大全却忽而摇头,眼神如墨,淡淡吐出几个字:“不必了,转财太急,反而容易暴露。”
他顿了一顿,收回目光,重新坐下,道:“你随我一起,进宫面圣。”
汴梁皇城,天色未明,紫禁宫道上,晨雾未散,金砖石道泛着淡淡湿意。
丁大全身着朝服,沉着步履,带着儿子丁小全缓缓行走在通往大殿的甬路上。这条路从宣德门起,一直通往正殿——文德殿,是朝中权臣每日必经之路,但今日,丁大全心中却无一刻轻松。
“父亲,”丁小全低声道,“等会面圣之时,是否就主张立即调回西南防线的两支边军?若真让蒙古人长驱直入,汴梁怕是守不住。”
丁大全一边听,一边眸光低垂,沉声道:“出兵事小,兵符归谁事大。理宗若肯调军,我丁家尚可维持;若不肯……那才是真正的危局。”
话未说尽,他却陡然止步,目光锁定前方。
宫道东侧的玉兰长廊下,竟有一袭红裳人影,翩然而立。
那女子着华贵霓裳,霞帔曳地,红衣上缀满珠翠玉饰,腕间铃佩轻响,怀中抱着一团雪白柔毛,那是一只通体白洁的灵兽模样,毛如雪绒,眼如琉璃,乖巧蜷在她怀中,恍若仙家宠物。
丁小全皱眉低语:“这宫中何时有女子能随意抱着宠物行走?这般张扬……莫非是哪家受宠的贵人?”
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