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的年轻人鬼哭狼嚎着,那些家长叫骂着。
我没有开灯,坐在房间里看着电视。
艾英打来了电话,“瘪犊子,你是在太平间,还是在急诊室。”她既担心又调侃地说。
我笑着说:“我在天堂,正和阎王爷拜把子呢。”
她笑着说:“接着拜吧。”她挂断了电话。
是养母让她打的,“艾英,咋样啊,常书没事儿吧,没参与吧。”她有点紧张地说。
艾英撇着嘴说:“妈呀,你也不想想,你还有一个儿子是局长呢,这瘪犊子能有啥事儿。”
这时,金姨也进了艾英的房间,“艾英啊,你爸爸刚才火急火燎地走了,说是有案子了,你问问常书,没啥事儿不,我咋恁不踏实呢。”她有点担心地说。
艾英“生气”地说:“常书是你啥呀,啊,你天天的,不关心我,就关心他,有你这样的妈吗?”
金姨笑着轻轻地打着艾英说:“就关心常书,就关心常书,常书给我钱花。”
这个夜里的是平静的。双方的关系肯定都积极地活动着,试图减轻法律责任。
我心里盘算着,除非双方握手言和,以去帮忙干活的名义,因为不认识造成的误会,将会改变整个案件的性质。
但因双方涉及到将近四五十人的外伤治疗问题,对于双发都将是一笔巨大的开支。
我悄悄地通过多方关系打探了双方金主的背景,桃花镇的金主开了一家加油站,我估计要想把这件事情平息,要么出让整个加油站,或者出让加油站的大部分股份了;狗哥这边的金主,在梨花镇有一家纸箱厂,估计要把纸箱厂打包卖完才能抵销这次的开销。
年初五的早上六点,我就给武喜哥和艾强打了电话,约他们到我安置房里商谈收购的事情了。
他们两个一早就开着车来了。
进了我的安置房里,仔细地看着,像是侦查犯罪现场一样的。
我穿着睡衣,给他们倒了开水,拿出了几个被我放得快坏的苹果,“我这就是猪窝,就这些吃的。”我笑着说。
武喜哥没说啥,笑着点燃了一支烟,“常书,我查了一下,你调查的情况基本属实。”他悄悄地说。
艾强坐在沙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