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这样喊她。
祁深微微眯眼。
谢肖肯定清楚他为什么来这一遭,可偏偏还要当着他的面这么喊姜栖晚,像是故意的。
他不动声色的握紧姜栖晚的手,然后将她的手举到唇边,在她手背轻吻了下,这个角度足够让谢肖看到姜栖晚手上的婚戒。
谢肖当然看到了,房间内的灯很亮,灯光照射下,那婚戒闪耀的晃眼,起码晃得谢肖心慌。
谢肖眼神微微一凛,本来还带了几分笑意的眼底就溢满了冷意。
祁深含笑开口:“这就是你说的那位……弟弟?”
他提到“弟弟”二字故意加重语气。
“对,我跟阿肖认识很久了,小时候他就总喜欢跟在我身后。”姜栖晚还提起他们幼年时候的趣事,谢肖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,谢朝有些看不下去,借口离开。
谢朝心里叹气,经过今天这件事,谢肖总该知道姜栖晚跟祁深的关系了,也不该再抱着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,想着能够跟姜栖晚在一起了。
姜栖晚倒是没察觉出火药味,讲起自己跟谢肖的过去,谢肖也会故意提起过去的事,好像让祁深知道那些他买来得及参与的过去都有他的身影。
祁深对此并不在意,只是握着姜栖晚的手轻吻下,亦或者为她拢着有些微乱的发丝,动作自然却亲密,无一不在告诉谢肖她们的关系。
谢肖喉间发堵,还想提到过去的事,却听到祁深先自己一步开口,笑着对姜栖晚说:“晚晚,他喊你姐姐,那是不是也该称呼我作姐夫?”
“小遇都喊过我姐夫了,你这个弟弟可不能不喊,毕竟,这连个弟弟你都很在乎。”祁深说这话时,余光是在观察谢肖的。
谢肖眼眶发酸,他嗓音都带着明显的哑意,好半晌才勉强的喊了声:“姐夫。”
祁深又笑了,打开门将准备好的礼盒放到桌上推至他面前,又另拿出了一封红包递过去。
“弟弟,礼物和红包,收着吧,这是姐夫给你的。”
什么是杀人诛心?
这就是杀人诛心。
祁深明明知道他喜欢姜栖晚,却逼着他当着姜栖晚的面喊他姐夫,还要给他改口红包和礼物,已经不仅仅是羞辱这么简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