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钱公子,局是你开的,公堂也是你先上的。怎能说我是逼你太甚呢?若不是你步步紧逼,我也不会奋起反抗。怎么,就允你诬告我纵火,不许我证实你杀人未遂?以为王法是你家写的?”
钱一凡咬牙切齿道:“贱人,我当初在城外就该一剑杀了你,徒留你这个祸害到现在。”
钱兆亮立马拉扯儿子叫他不要胡说,惯会审时度势的他,客气地对梓婋道:“岑老板,都是生意人,和气生财。绑架一事也是误会,不如你撤了告状,我们私底下协商协商。好过对簿公堂,没有转圜余地啊。若你肯和解,在下在商场上,官场上也有一点不大不小的人脉,到时候互相合作,何愁没有财源广进之时?”
梓婋也客气地回道:“钱老爷,你事事为了钱氏,为了宝贝儿子。可是我看你是心血白付了。我看你儿子丝毫没有一点悔过之心,到现在还口口声声地说后悔没有杀了我。钱老爷,我劝你还是省省心神吧。钱氏大仓被毁,你的心思还是放在安抚下游客户身上的好。至于这个儿子,自有朝廷法度。”
钱兆亮又急又怒:“岑老板,做人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。这个道理你不懂?”
梓婋道:“我本分为人做事,对友好和善之人自然会留一线。但是对待穷凶极恶,要取我性命的人,我做不到。我仅仅只是个凡人而已。”
“你,你,你”钱兆亮指着梓婋,被气的说不下去。
这时候张苏二人回到正堂,案件继续审理。其实本案人证物证俱全,根本不容钱一凡有过多的狡辩。张苏二人也打定了主意要将案件终结在钱一凡一人的身上,不希望本案件扩大,是在钱一凡不甘的眼神中,张如彦判定他绑架成立,杀人待查。但是钱一凡没有方永昌这么好命,有个梓婋和周茂杨作保了,他被再次被张如彦投入拘房,至于怎么判,押后再审。
张如彦下了判决后,意味深长地对梓婋道:“岑老板,俗话说‘知足常足,终身不辱;知止常止,终身不耻’。如今本官已然收押了钱一凡,判决不日也会正式下达。你该明白我刚才说的那句俗语的意思。”
梓婋见事已至此,也知道见好就收、适可而止。绑架一州长官,这种事可一不可二。梓婋长拜道:“多谢张大人还我清白和公道。岑洛云感激不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