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拉扯回来的时候顺手将旁边台子上的一个花盆抓在手里,她一个转身,花盆在那个花衬衫脑袋上开了花。
“嘭——!”
瓷片迸裂的脆响混着男人杀猪般的哀嚎,在空旷的街道上格外清晰。
“草!”
“死贱人!竟然敢动手砸我兄弟!”
“妈的!抓住她,看老子不玩死她!”
另外两个男人见好兄弟受了伤,立刻红了眼,骂骂咧咧地朝着宋皙冲过来,凶神恶煞的表情像是要把她直接生吞活剥了似的。
宋皙不敢怠慢,拔腿就跑。
耳旁是呼啸的冷风,脸上更是被刮得生疼,可她根本不敢停下。
不知道那两个男人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,明明之前还醉醺醺的走不动道,没想到现在竟然还能跑得那么快,眼看着就要被追上了,宋皙眼底慢慢布满了绝望。
她就算有点小手段和力气,但是如果是两个男人的话,她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对付得了。
绝望之际,一辆黑色宾利慕尚突然从转角处飞驰而来,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,稳稳停在她面前。
后车座的车窗缓缓降下,暖黄的车内灯光倾泻而出,映出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。
“上车。”
来不及细想,宋皙只能选择赌一把。
她咬咬牙,拉开车门跌坐进副驾驶。真皮座椅的触感带着温度,混合着雪松与檀木的冷香扑面而来。
司机一脚油门,宾利如离弦之箭般离开街道,留下一团白色的尾气。
不过几秒钟的时间,便将那两个男人甩了老远。
宋皙渐渐平复下来自己的情绪,偷偷打量着身旁的男人。
他约莫四十岁上下,剑眉斜飞入鬓,鼻梁高挺如刀削,薄唇紧抿成冷硬的线条,一身剪裁考究的深灰色西装衬得气质矜贵又疏离。
此刻,他正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干净的手帕,不经意间袖口露出的腕表泛着冷光,举手投足间皆是上位者的威严。
再抬头的时候,男人看向了她,顺手将手帕递给了她。
“嗯?”
“处理伤口。”
宋皙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