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转过来。”他柔声说。
“下次这种事决不能再发生了。”他一边擦药一边说:“我们也是太顺着他了。”
陈吉祥还在想阿吉兹的话,华玦若真的带着她出征也不是没可能,有北境匈奴之战的先例。
若真是那样,自己又怎么脱身呢?
在她走神的时候,佐鸣宇已经停止按揉,将手掌轻轻伏在她腹上,眼眸中带着痛惜和温存。
她注视着他,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他自己的计划,如果出走,是再一次的相见不知何日。
“鸣宇,如果我离开他,你不反对吧?”她说。
“什么时候?”他眼眸一震。
“两月内,他西征前。”她说。
佐鸣宇长眉蹙起,俊秀的眼眸弥漫哀色,他俯下身,将头埋在她肩膀上。
陈吉祥攀扶着他的肩膀,眯起眼眸,心中无限不舍。
敷完药,陈吉祥想穿上衣服,佐鸣宇看着她说:“不必回去了,反正就你一个人。”
她迟疑着说:“万一华玦知道了……”
“他有意见就把我也安排到后院去。”他漫不经心地说。
陈吉祥嘴角一弯笑了起来:“我发现只有你不怕他。”
佐鸣宇没说话,起身将桌子上的灯熄灭,柔和清冷月光通过窗棂洒进来,静谧安逸。
他脱了衣服换上白衣寝衣,眉眼间透露着一股书卷气,眼神柔和深邃,头发随意披散在肩上,几缕发丝在月光下闪着淡淡的光泽。
他在陈吉祥身侧躺下,替她盖好被子,自己拉起另一床被子随意一盖,然后侧过身,背对着她。
两人默默然,陈吉祥转过身,将赤裸的手臂从他的臂弯下伸过去,环绕住他的腰。
泪珠从他眼角缓缓滑落,晶莹剔透,映着月光的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