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让他死?”华玦挑衅地问。
陈吉祥摇摇头:“苟延残喘的话,还不如死了,并且我不会为了任何人伤害你,你一直知道的,为什么要这么问。”
华玦沉吟片刻,转头对上一双执着清澈的眸子,是的,她没有说谎。
“行吗?算我求你。”
“嗯。”
他让步了。
翌日,议政厅,摄政王宣布对高丽开战。
“不是不打吗?”吴越不解。
华玦垂眸沉吟片刻,扫了一眼在座的武将:“不必动用军队,主帅阵前擒拿金成勋,用他交换金焕俊。”
武将们互相对了下眼神,华萧舌尖顶了顶腮,眉梢一挑:“吉祥想救金焕俊?”
华玦没理会他,用下巴点了一下站在吴越后面的杨君清:“你去。”
“我?”
杨君清很意外,上次被人几招下马,他以为摄政王这辈子都不会点他的将了。
华玦嗯了一声,抬手散会。
他心情不佳,想着这个金焕俊跟自己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关系,还涉及华萧。
他没有告诉华萧关于他们之间关系的疑点。
虽然两人都把他们的关系当做污点,但是毕竟这么多年,从你死我活到如今的磨合,渐渐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。
华萧对他那种既不耐烦又支持的态度,神奇地平复了他心里的沟壑。
如果现在让他告诉华萧,他们之间没有那层关系,他又犹豫了。
像脐带,当存在的时候,觉得恶心,想一刀斩断,没有了,又怅然若失。
并且他如此了解华萧,深入骨髓,以至于他可以原谅他对自己做出的种种,从他五岁对吉祥撒谎,说自己和侧妃睡在一起开始。
有无奈,也有迁就容忍。
但是对金焕俊不一样。
看着他狭长的眼眸,琥珀色的瞳孔,抑扬顿挫的悦耳嗓音,胸有成竹的明朗笑容,还有卓越的身手,他都是陌生的。
对于他讲述的往事,只让华玦觉得恐惧。
他蹙眉,轻轻叹了口气。
两军阵前,杨君清手持长枪策马出列,他紧紧抿着唇,这些日子他在教场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