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要这么做?”
凤眸轻轻垂下,染着忧伤,语调轻缓:“你的过往在他眼中如此不堪,他又会如何看待我,一个双手沾满鲜血劣迹斑斑的面首。
谁不喜欢一身洁净纤尘不沾的人,看到清风明月就会远离污秽泥沼,这是人之常情。”
华玦轻哼浅笑:“你已经是帝国最有权威的医师,医德更是世人敬服,何必妄自菲薄。”
“算了吧,”容瑾柳眉微挑:“我和过去没有区别。”
他顿了顿,柔美的脸上有一丝裂痕:“当日关陇贵族逼迫吉祥处置我,后又企图将内阁全部赶尽杀绝,再后来将你入狱,我对他们的恨和你是一样的。”
华玦凝视他片刻,将盒子接过来,慢慢握在掌心。
容瑾转身离开,华玦在身后叫住他:“容瑾。”
他停下脚步转头。
“吴越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事,可是在我强硬拆散你和吉祥,对你任意凌辱的时候,你也没有告诉她。”
容瑾微弯唇角摇摇头:“我都忘记了。”
“如果我当时不追赶到越州,或许你们俩……”
“我也忘记了。”
容瑾凤眸中浮起湿湿的雾气:“我只记得一件事,那就是吉祥自始至终心中只有你一人。”
华玦默默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良久不语。
是夜,陈吉祥回到摄政王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