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脑子混沌了片刻,继而睁大眸子,多少有点惊诧,先掀开被子看了看身上,连外衣都没有脱。
华辰轻嗤低笑:“你还怕我趁机做点什么?我是那种孟浪的人吗?”
陈吉祥抿了抿唇,轻笑,她掀开被子下床去洗漱。
“衣柜里有你的衣服,还在原来的位置。”
他倚靠在床头,静静看着她,眉宇间清淡如月,眸子温润。
女孩洗漱完,换了衣服,走前对他说:“好好服药,我下朝来看你。”
“好。”
他轻柔笃定地应声。
早朝。
陈吉祥觉得今日朝堂有些怪异。
无论是她的内阁,还是京城旧朝官员,都谨慎地看着她的脸色行事,似乎在揣摩她的意图。
华玦和佐鸣宇还时不时对眼神。
内阁那些男人,平时早朝的时候摸鱼发呆,交头接耳是家常便饭,此时都沉默地看着她,严肃紧张。
想必是昨晚宿在华辰那里的原因。
自己多少也为昨天的一时冲动后悔,幸好也没有发生再逾矩的事,否则还真不好交代。
早朝结束后,勤政殿例会。
气氛更加诡异。
长桌两边十几个男人,鸦雀无声,齐刷刷看着她,如同一群怕被主人卖掉的狼犬,都神色凝重,正襟危坐。
华萧黑眸里涌着火,手攥着拳,手背和小臂上血管筋脉暴起,陈吉祥咽了咽喉咙。
她侧头看着华玦,男人浓睫低垂,默默翻着手中的奏本。
女孩看着华萧,蹙眉问他:“你干嘛?要吃了我吗?”
“先说说你昨晚干什么去了?”华萧咬着牙,从齿缝里嘶出几个字。
陈吉祥叹了口气,嗓音如常地扫视了一下他们:“我昨晚只是和华辰聊了一些过往,太晚,就留下了,你们想的那件事没有发生,不要疑神疑鬼。”
此话一出,他们神色略微松弛了一下,发出一系列桌椅拖动咳嗽喘气的声音。
华玦抿抿唇,给萧玄玉递了个眼神。
对方连忙低声说:“陛下,昨天我在旧帝府中和他起了龃龉,不顾大局,有失体统,请您责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