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宰相和孙女婿张悦林对了对眼神,张悦林又和另外几个官员对视一下,他一步出列,声音低缓坚决。
“陛下,朝堂中,内阁和旧朝官员本就精诚合作,不分你我,摄政王如此这般,恐对社稷不利。”
陈吉祥低低凝他,神色平淡,并不开口。
华玦侧目看着他:“张大人,你将吏部尚书调离,补上你的同乡,又将手握重兵的将军调到襄州、锦州,对京城做合围之势,这些是意欲何为?”
张悦林面色阴沉,他蓄忍待发。
“摄政王殿下,若要这么细分,您让八十万安国军都进入备战,又怎么说?”
华玦冷嗤:“本王的安排需要对你说明吗?”
朝堂上鸦雀无声,气氛如同紧绷的弓弦,甚至有武将将拳头握紧,睥睨着对手。
“您要是把事做绝,休怪臣不给您留颜面了。”
张悦林冷冷抛下这句。
他抬起头看着女皇:“陛下,臣有军情密报。”
陈吉祥眉梢微挑,快速盯了华玦一眼,低声说:“讲。”
张悦林眉眼一压,高声说:“摄者王本就是高丽的细作,他和高丽女皇金玉姬早就暗通款曲,金焕俊就是他们的孽种!”
此言一出,震惊朝野,一片惊呼响起,躁动随之即来,三百多名官员皆交头接耳议论,面露惊恐愕然。
内阁成员也惊诧地将眼神投向金焕俊,只有华萧、萧玄玉和周月明紧紧抿唇,沉默不语。
金焕俊浅瞳猛然一缩,看向华玦。
华玦如同一只隐忍的雄狮,浓眉压着黑眸,眼中滚着火焰,他转头扫视朝堂,将眼神定在张悦林脸上,低低吐字。
“你有证据吗?”
张悦林并不畏惧对方的眼神,唇边冷冷一笑:
“臣能当众说出此事,必有确凿的证据。”
陈吉祥立刻想到太后会配合他,连忙站起身,挥起广袖:“此事非同小可,立刻将摄政王押送大理寺!”
“陛下稍等。”
张悦林摆手拦住上前的军士,沉声说:“证据就在这里。”
他看向华玦,目光冷硬。
“太后提供了当年您出行的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