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吉祥脸色铁青,她没想到张悦林会直接无视她的命令,在朝堂上将这些事摆出来。
“张爱卿,凡事不要做绝。”
女孩切齿说:“给自己留条后路。”
张悦林眼眸闪烁,他咬咬后槽牙,拱手道:“陛下!臣做事坦坦荡荡无愧于心,不留什么退路。”
女孩凝着他,平了平气息,缓缓说:
“摄政王日日整军,难保身上会不慎留下伤痕,不足为证。”
张悦林眉心一蹙,抬目看着女孩:“金大将军的药确实需要摄政王的血入药,这一点可是千真万确。”
“即便如此,也不能断定只有父子才可以以血入药,这件事可以询问一下容大人。”
“容大人和摄政王私交甚好,一定会袒护摄政王。”
陈吉祥莞尔一笑:“但是能做出这样药的人,普天之下只有容大人,你又如何佐证呢?”
一番话噎得张悦林哑口无言。
礼部尚书看此情景,连忙出列:“陛下,就算引血入药无法印证金大将军是摄政王的儿子,但是高丽那边暗线的信息总没有错。”
华玦倨傲地瞥了他一眼:“就你们那几个暗线,早就被金玉姬收买了。”
“摄政王殿下,您不要信口雌黄……”
礼部尚书一抬手,一个宫人手捧着一本案卷走过来:“证据就在这里。”
男人垂眸看了一眼宫人手上发黄的案卷,冷笑一声:“好,我让高丽内廷官员亲自来鉴定。”
礼部尚书茫然看着华玦,有些不明就里,华玦低低抬了一下手。
帷幔后面匆匆走出一人,崔正斗碎步躬身来到御座前。
他对女皇行礼后,便低头细细翻看那本年代久远的案卷,不多时,唇角勾起,转身说:
“陛下,关于金大将军这几页,明显是撕下来换过纸张,高丽没有这样纹路的纸。”
礼部尚书和张悦林一惊,同时将头凑在那本案卷上,细看下,果然不同。
女孩和华玦对了下眼神,她嗓音低沉带着戏谑:
“张爱卿,看清楚了吗?”
张悦林脸色铁青,他眼眸一转,抬头看向女孩。
“陛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