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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,陛下,这可是贻误战机,摄政王在等安国军调度,少则半日多则一日,到时候就来不及了!”
华辰仍然沉默着,眼睫低垂,微微颤动,良久,还是摇摇头。
“再等等,到时候吉祥会理解我是迫不得已动手,朕占着天时地利人和,不会输的。”
张悦林眉头紧紧蹙起,只得低声说:“既然陛下执意等,臣就再去安排一下,确保万无一失。”
说罢,他气恼地转身离开。
华辰的摇椅停止摆动。
他缓缓站起身,看着窗外的天光,轻声呢喃:“吉祥,我们马上就能永远在一起了。”
身后有仆役进来禀报:“陛下,太后的人来了。”
杏眸微转,声音低沉:“请。”
不多时,进来一个清瘦的青年,眉眼细长,躬身作揖。
“陛下,臣夏尙在此。”
华辰转身瞥他,将白兔放在地上,站起身,轻轻拍手,悠闲随意。
“你确定那件事会发生?”
夏尚细眉一挑,笑道:“当年太后给摄政王服的药是臣调的,臣自然有把握。
摄政王这些年样貌丝毫未变,那个药方一定是对的,只可惜几味药是绝品再也无法凑齐。”
“哼,光长得漂亮有什么用,今晚几时发作?”
夏尙眉头皱起,掐指细细算了一阵,眼眸一闪:“陛下,应该就在今晚子时。”
“好,很好。”
华辰负手站立,挺拔俊秀,深褐色的长发抚在肩膀上,趁着象牙白的脸颊如雕塑般超凡脱俗,他唇角扬起。
“皇长兄,且让你再快活片刻,朕要你眼睁睁看到,得到的一切尽数失去。”
他忽然顿住:“不,朕说错了。”
说罢,他笑起来,声音阴翳,吓得白兔连忙快跳几下,一下窜入墙角的卷缸。
摄政王府。
陈吉祥坐立难安。
“我要去大理寺。”
安青摇摇头:“摄政王说这里更安全,等今晚子时,他会率领安国军迎战京城的主力军队。”
“那起码让我提前见他一面。”女孩蹙眉看着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