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玄玉眼眸一压,将手中长枪抵在那青年的咽喉处:“你是谁?本将军在军中从未见过你。”
“我叫方千越,之前在扶桑做暗线,这两个月才提拔做的副将,所以萧大将军看我眼生。”
青年面色冷白,眼神有些闪烁。
萧玄玉睥睨着他过于清俊的脸庞,冷哼一声:“你来的可真是时候,战局刚刚转向我们,你就来投诚。”
“我一直倾慕陛下,一心想侍奉陛下!”
他说着,将眼眸转向陈吉祥,眼尾上扬,线条锐利,右侧有一颗泪痣,煞是惹眼。
陈吉祥一直垂目默默看着他,听着他的心声,一切了然于心。
她勾起唇角,声音低缓,带着嘲讽。
“侍奉朕?用你身上藏的迷药?”
方千越大惊,张口结舌。
“陛下,我,我没有……”
萧玄玉听罢,脸色一沉,握起长枪就要刺过去,女孩一挥手阻止他。
陈吉祥抓住缰绳,俯身,用手中长剑抬起青年的下颌,在他脸颊上拍了拍。
“长得不错,既然张悦林把你送来,朕就享用一下。”
女孩直起脊背,对军士说:“把他押到朕的营帐,衣服尽数剥光烧了,看他还怎么加藏东西。”
方千越被军士拖下去,惊恐地回头望着女孩,不知道要如何处置他。
萧玄玉转回头,抿抿唇,低声说:“陛下,留着他终究是个祸害,还是处置了吧。”
女孩漠然的面容上溢出一丝哂笑。
“今晚朕用用他,再杀不迟。”
说罢,拉起缰绳调转马头。
萧玄玉看着她冷硬的背影,心中泛起酸涩,眼底有些发红。
自从边营那一晚,女孩再没有找过他。
真的对我就厌恶至此?
当日送他去扶桑,说的那些肺腑之言,两人在海边幽会,海上升明月,笛声停歇时。
萧玄玉轻轻摇头叹气。
君心难测。
抬头一看,女孩停下马,正回头看着他。
他连忙拉起缰绳跟上去,女孩凝了他一眼:“华玦出事,我最近心情很差,你别介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