馆都走不出去。
“宋谷主说笑了。” 他强迫自己露出笑容,“若无您相助,侄儿怕是连这杯酒都喝不安稳。” 桌下,两人的脚已暗暗较上劲,宋铭的力道如铁钳,却在听到 “侄儿” 二字时稍稍放松。看来他是知道老谷主和西域的恩怨的。
就在这时,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仿佛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发生一般。宋铭的人匆匆走了进来,径直走到宋铭身旁,俯下身去,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。宋铭原本平静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,他猛地站起身来,动作之大以至于他座位上的玉佩都被扫落在地,在桌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白痕。
欧阳烈恰好瞥见了这一幕,他的目光顺着那道白痕看去,落在了羊皮地图上。地图上有一个明显的标记,正是西域与大夏的边境要塞。欧阳烈心中一紧,他意识到这个标记所代表的意义非同小可。然而,还没等他来得及深思,宋铭已经转身离去,只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话:“九皇子好自为之。”
欧阳烈望着宋铭离去的方向,看着那空荡荡的座位,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。突然,他的目光被桌上的一样东西吸引住了——那是一枚刻着“药”字的铜令,铜令上泛着淡淡的黄光,看上去十分精致。
欧阳烈迟疑了一下,最终还是伸手将铜令握在了手中。当他的手指触碰到铜令的那一刻,他能感觉到铜令上传来的丝丝凉意,仿佛它在提醒着他这背后所承载的责任和义务。他紧紧地握住铜令,以至于指节都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。这枚铜令对于他来说,既是一份盟约,也是一道枷锁。从今天起,他恐怕就要听命于药王谷了,而这一切,都在他的意料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