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戒轻轻蹭过对方的掌心,“要不是她,我可能还恨着皇上你呢。”
阿依古丽的脸瞬间红透了。她从未想过自己这个小小的侍女,竟能与主子一同入宫为妃。“我愿意,我不会跟娜扎依小姐争的,还请太后和皇上放心。” 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太后满意地点点头,凤袍上的金线牡丹在烛光下熠熠生辉:“既如此,三日后便行册封礼。哀家会让尚宫局准备最好的绸缎,给你们制新嫁衣。” 她转身看向欧阳烈,目光中满是期许,“烈儿,今后可要好好待她们。”
然后众人就一同去往皇宫,欧阳烈在这场皇储征战中,丝毫没有局促感,可是和母亲还有这两位姑娘回宫同乘一辆马车,到是让他感觉非常不自在。甚至不顾及冬日,拿回来那柄用来掩饰他心虚的扇子。
进了宫,太后就住进了寿康宫,而两位皇妃,分别封为德妃和敬妃,三日后举行侧封。两个人选择了挨着乾清宫最近的宫殿万宸宫和芷兰宫,这样可以离皇上更近一些,而寿康宫,刚好也离这里比较近,这样她们两个看谁都不会太晚。
大家纷纷去了自己的宫殿,娜扎依被太后强行留在了乾清宫,欧阳烈望着娜扎依腕间晃动的银铃,突然想起楼兰的驼铃声。那时他扮作商人混入商队,她确实楼兰的神女一般。“明日带你去看太液池的荷花。” 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,耳朵又开始发烫。
娜扎依歪着头笑了:“不是要处理奏折吗?”
“处理完了!”欧阳烈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得意,但当他的目光与娜扎依那充满怀疑的眼神交汇时,他的气势瞬间就像被扎破的气球一样泄了下来。
“好吧,其实还有两摞……”欧阳烈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,不敢再看娜扎依的眼睛。
一旁的娜扎依见状,不禁掩嘴轻笑起来。她从宽大的衣袖中掏出一方绣着并蒂莲的精致手帕,轻柔地擦拭着欧阳烈额角的薄汗,仿佛那不是汗水,而是珍贵的珍珠。
“皇上莫急,臣妾来帮您研墨吧。”娜扎依柔声说道,她的声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风,轻柔而和煦。
欧阳烈看着眼前温柔可人的娜扎依,哪里还是曾经恨不得直接杀了她的模样,心中的烦躁渐渐被抚平。他点了点头,微笑着表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