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如出一辙。
他嘴角微扬,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,然后同样翻身上马,缰绳在他的指间绕了两圈,显得游刃有余。他的目光与顾文宣交汇,眼中闪过一丝戏谑,回应道:“公主可别输了哭鼻子哦。”
马蹄声如骤雨般响起,两匹马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。顾文宣故意放慢速度,看着欧阳烈的黑马率先冲出三丈。她笑着扯动缰绳,战马立刻加速,风在耳边呼啸,卷起她鬓角碎发。恍惚间,她竟忘记了自己是背负着和亲使命的公主,只觉得此刻的自己,不过是个追逐自由的寻常女子。
欧阳烈回头望见她飞扬的笑靥,心中某处柔软被触动。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 —— 不似后宫妃嫔的怯弱温婉,也不像朝中女官的刻板拘谨。她像是草原上的苍鹰,带着与生俱来的骄傲与不羁。
两匹马并驾齐驱,越过溪流,踏碎夕阳。顾文宣忽然伸手抓住欧阳烈的衣袖,借力跃到他的马背上。黑马受惊嘶鸣,却被欧阳烈稳稳控住。“你!” 他惊讶地低头,却见顾文宣狡黠地眨眼:“皇上,这算不算我赢了?”
暮色渐浓,两人的影子在沙地上拉得很长。欧阳烈感受到怀中女子的体温,心跳乱了节奏。远处传来侍卫们焦急的呼喊,顾文宣却轻轻靠在他肩头:“原来,和亲也不全是坏事。” 她的声音很轻,却像是一颗石子,在欧阳烈平静的心湖投下层层涟漪。
欧阳烈勒住马,转身凝视她:“文宣,我曾以为联姻不过是一纸盟约,可你让我明白……”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雷声打断,乌云不知何时已笼罩天际。顾文宣望着他认真的眼神,忽然觉得脸颊发烫。
暴雨倾盆而下,两人纵马狂奔,终于在前面一座破庙前避雨。顾文宣抖落发间水珠,看着欧阳烈用枯枝生火。火光映照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,竟让她想起幼时读过的话本里,那些仗剑天涯的侠客。
“在大夏时,我常听人说,帝王心海底针。” 顾文宣伸手拨弄火堆,火星四溅,“可皇上今日,倒像是我的兄弟。”
欧阳烈轻笑,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递给她:“若真是兄弟,你此刻该唤我一声‘大哥’。” 他见顾文宣愣神,又补了一句:“不过,我可不希望你唤我大哥,我更想听你唤我……” 话音未落,庙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