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肉往我面前推了推,熟练的剥了个蒜瓣,问道:“周扬,你喝不喝酒?要不来一瓶啤的?”
我嘿嘿一笑,却也点了点头。
啤酒上好,我俩先碰了一杯,在我印象中,这是我同他第一次吃饭。
喝完一杯后,我便握着酒瓶,没有再倒,缓缓说道:“李含薇的事,你都听到了?”
王绝味哑然失笑,喝了口闷酒,点了点头。
我望着他,沉默半饷,又问道:“知道多少?”
王绝味想了想说:“我是下午看到大唐足浴会所被封,才趴在门口偷听的,隐隐听到你要给她改命什么的,但是听得不甚清楚,想找你来问问。”
我为难道:“有些事情,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。”
王绝味嘿嘿一笑说:“周扬,你放心,我这人嘴巴最紧,什么都不会往外说的。”
王绝味嘴巴紧?他都快赶上长舌妇了。
不过上次的事情,我倒的确没听到什么风声,这似乎不太符合王绝味的风格!
他是对我这个阴阳先生有忌讳?还是不舍得对李含薇抹黑?我隐隐觉得是后者,他经常嚷嚷着要买李含薇的春,执手皮鞭,床榻策马。
估计是真的喜欢吧!
我摇摇头道:“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,但是你想知道别人的命,就得付出些代价,因为这是泄天机的事情,何况你小毛病那么多,福缘很薄,你不怕遭天谴吗?”
王绝味斩钉截铁道:“不怕。”
我无奈苦笑:“人身很难得的,有的修了很久才修得人身,你啊,还是好好把握住做人的这段时间,失去了在后悔就来不及了。”
王绝味又喝了口酒,凝然道:“我倒觉得做人没什么意思,还不如生成一棵树,一条狗,一只蚂蚁。”
我一脸遗憾,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,真是一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愚痴人。
投胎有多难?只有真正在阴间当差的人才知道!
人间是一座炼狱,炼的是心,修的是福,福报够了,能投的道就高一些。
如果福报能够量化,那么人生在世,一百年都修不了一百分。
六十分及格,仍能投胎成人。
零至六十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