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屠叹气道，“我们这些半巫，需要大妖来炼体，大妖也需要生存的地方……总不能把我们和大妖都杀了吧？”
“哪怕景教有这个想法，他们也要做得到才行啊，就算他们能做到，怕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。”
“唔，你们和这些大妖互相残杀？”宋鹤卿小心翼翼道。
“不是。”
姜屠摇头道，“在龙脊山有不成文的规矩，不论是大妖还是我们蚩尤一脉，基本上不会赶尽杀绝的，哪怕打起来了，也会给对方留口气。”
“唔，你们在防着景教？”宋鹤卿惊讶道。
“这算是我们最后的栖息地了，只要进入了龙脊山的妖族，几乎都是没有退路的，如果我们还互相残杀，那真会被人赶尽杀绝的。”姜屠正色道。
“不是，那……那你们对我出手可没有留情啊。”宋鹤卿抱怨道，“我飞到天上，差点没被射死。”
“你又不是龙脊山的人，杀了不就是杀了吗？”姜战冷不丁道。
“你……”
宋鹤卿顿时被噎住了，随即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，“你们没出过龙脊山？”
“不能出去。”
姜战撇嘴道，“我们和景教约定好了，他们不进来……我们也不出去，几千年来，大家都是这么过的。”
“那如果没人进山，你们岂不是连衣服都没得穿？”宋鹤卿笑道。
“不会，有兽皮，我们自己也可以缝制衣服。”
姜屠轻笑道，“宋天师，我们也会通过进山的人来了解外面世界的变化……别把我们想的得太蠢了。”
“这个世界不属于我们，但是，一旦飞升以后，我们巫族在仙界可也有一席之地。”
“也是。”
宋鹤卿叹气道，“一旦飞升成仙，五岳府君可就管不到你们了……到了仙界，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。”
“渡劫成仙，谈何容易。”
姜战自嘲道，“我们巫族和龙族一样，都被业力缠身……渡劫的难度可比你们要大多了。”
“你们……怕不是生活在这里吧？”宋鹤卿轻笑道。
“嗯？”
姜屠眉头微皱，“你什么意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