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爷子一把岁数也该寿终正寝了,但子女不肯放弃,蒋家人也一直在打听有能力有水平的医生,执念也挺大的。
有时候不太好理解,但每个人的想法不同,可能他们这样的家族,就是很看重老人的存在,蒋玉山这群小辈不是没劝过爸妈,说爷爷躺着也受罪,让他走了算了。
他爸当时就面色不虞,让他以后别说这种话,还差点又揍他一顿。
给蒋玉山也气的不轻。
还为此又跟他爸吵了一架。
蒲南星那天还安慰他呢,“你别这样说,躺在那里的,是他的爸爸呀,爷爷要是走了,伯伯就没有爸爸了。”
蒋玉山没说话,靠在椅子上心情也沉重,过了好半天才道,“你没看见我爷受罪那样儿,躺床上吸着氧,插管了好几次,有时候他清醒过来看我的那个眼神,我感觉空洞无助的可怕。”
“与其这样活着,不如死了算了,也是解脱。”
“我爷要是能说话能动弹,早就拔了管子自己了解了。”
蒲南星赶紧捂住了他的嘴,“呸呸呸,这话可别让你爸妈听见了,又得训你了。”
蒋玉山看了他一眼,叹口气到底不吭声了。
这人一病,躺在床上折腾的时间也长,大半年时间都没起效,最后一次进医院抢救,蒋玉山正好期中考试,他卷子都没写完,就直接从考场跑了过来。
家里人都匆匆忙忙的往医院赶,蒋玉山这小孩儿是第一个到的,医生站在那跟他说抢救无效的时候,他整个人都懵了。
站在那里,一瞬间脑子里全是嗡嗡的耳鸣,根本分不清楚现实和幻境。
旁边的护士小姐姐扶着他的胳膊,医生叫了他好几遍,他才有反应,站在那里安静地点过头,说了句“辛苦。”
紧接着齐都和陆一柒就赶了过来,两个人看了眼站在icu前失魂落魄的小豺,红红的耳朵和尾巴都耷拉了下来,瞧着说不出的伤感。
医生还在叮嘱他去办死亡证明,齐都摆摆手,“你们先忙,我们带着去。”
陆一柒摸摸他的头,“小山,你还好吗?”
蒋玉山看了他们两个一眼,面无表情的点点头,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,“走了也好,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