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解脱了。”
他爸妈赶过来的时候,蒋玉山已经回家把资料都准备好了,死亡证明也开好了,下一步联络殡仪馆什么的走火化流程就行。
家里人悲痛欲绝,陆续赶回来的几个叔伯哭的撕心裂肺,蒋玉山站在那看着,一点都无法共情,甚至只觉得大人吵闹。
其实这么长时间来,他陪爷爷的时间是最长的,跑医院办手续的次数是最多的,甚至亲眼目睹爷爷抢救的次数和过程也是最久的。
没人比他更清楚,那些乱七八糟的仪器,在他爷爷的身上作用过多少回。
所以他真心觉得,老人走了,不受罪了挺好。
蒋家人多,老爷子去世,后续的事情自然有很多,葬礼办的还挺大的,蒋玉天和唐清也请假回来了。
从爷爷离开到现在,蒋玉山一直没哭过,他一直都那副冷淡样,蒲南星还害怕他难过,趁着没人,往他手里塞了两块糖,“你还好吗?”
蒋玉山点了下头,也没说话。
蒲南星草绿色的眼眸细细打量他的神情,“你一天没说话了,真的没事?”
蒋玉山揉了揉他的头,“没事,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了,谈不上多难过。”
蒲南星看了看那边戏很多的大人,“叔叔阿姨都在哭,你要不、也掉几滴眼泪?”
“回头该有人说你冷血无情了……”
蒋玉山无所谓,“随便他们说去,谁和爷爷的感情深,又不是哭声大就能体现的。”
“他们也是够烦的,你陪我去别的地方待着吧。”
蒲南星点点头,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,被蒋玉山一拉就跟着走了。
两个小的在角落里待了好长时间,齐都和陆一柒才找过来,两人一过来脸上就有些焦急,“小山,快跟我们走。”
蒲南星和蒋玉山一起抬头,“叔,怎么了?”
齐都赶忙将他拽了起来,压低了声音,“你爷爷给你留了一笔遗产,所有人都不知道,瞒着你们家其他人,数目应该不小,公证处的人和律师都来了,你等下少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