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脱落。
暗室的屋顶,似乎就是山。而方才地动山摇,山石松动了,往下坠落,有一块砸中了他的肩膀。
而骆宁推开了他,才避免另一块砸到他的头。
骆宁的手也被坠石擦到,鲜血淋漓。
她立马抢了王堂尧掉落的匕首。
距离太近,她看着王堂尧痛苦的模样,瞧见了他那只不太正常垂着的手臂,知晓他被砸中了。
骆宁往后躲。
无处可躲。
王堂尧受了伤,骆宁推不动那扇往后退的门。
只能尽可能缩在门边。
第二块山石落下来的时候,在地面砸了一个大坑。
王堂尧也躲过来。
“别轻举妄动。”他眉目森冷看着她,“我杀你,不用匕首。”
骆宁缩在门边。
她的左手方才被坠落的山石蹭了下,掉了一块皮。
火辣辣疼,鲜血不断。
她身上只带了一块巾帕,片刻工夫被血染透。
素白巾帕上,似开了一朵血花,一点点扩大。
骆宁的左手还死死抓牢王堂尧掉的匕首,右手按住伤口止血。
她看向高处。
时不时掉落石块。太高,上面没有光线,看不清楚情况,只能靠猜。
角落里的两盏油灯,有一盏被山石砸落,另一盏嵌在山壁上,昏淡如豆。好在眼睛适应了光线,可以视物。
骆宁一直警惕看着王堂尧。
王堂尧蜷腿坐下,阖眼打盹,来抵御胳膊上阵阵刺痛。
骆宁甚至觉得,他可能晕了片刻。
“要不要直接宰了他?”
“现在他是否忌惮我手里的刀?万一我动手,逼得他以命相搏,我有几分胜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