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:“……陶伯怎么说?”
“陶伯是宫里出来的,他也没见过。”石妈妈忐忑,看向尹嬷嬷,“嬷嬷可知晓?”
尹嬷嬷:“……”
你们真是病急乱投医。我难道是王府出来的吗?我也是宫里出来的。
按说,王府侧妃与宫妃差不多,有册宝、月俸,不同于普通门第的妾室。
可她们又是从角门进来的,王府没有摆宴,王爷昨晚还是歇在正院的。这是丝毫不在乎的意思。
这中间的微妙,谁能把握得准?稍有不慎,可能会招灾。
谁愿意背锅?
骆宁笑了笑,她主动接过了重担,不叫石妈妈和尹嬷嬷为难:“既然没有现成的规矩,那我思量着办。”
石妈妈和尹嬷嬷便都在心里想:王妃是个敞亮人,有担当。
“叫她们来磕个头,不必向我敬茶。”骆宁如此吩咐下去。
她把侧妃打压成妾室,对雍王府没什么好处,还会叫皇帝越发不满。雍王可以任性,骆宁不行。
太后要平衡,骆宁何尝不是?这也是她作为雍王正妃的职责之一。
骆宁跟太后保证过,不会出大乱子,但也不受气。
磕头是要磕的,敬茶就免了。
她让石妈妈吩咐下去:“叫她们辰正来吧。”
石妈妈应是,遣人通达。
骆宁先用了早膳,漱口后,简单收拾,就坐着等侧妃们过来。
丫鬟已经准备好了蒲团、红封——她们磕头,她要打赏,有来有回。
第一个来的,竟是郑嘉儿。
她抢在最前头。
三月天气温暖,今早暖得有点热了。庭院桃花盛绽,浓烈灼灼,她莲青色褙子的肩头,还落了一枚花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