节江南很美。”
白墙墨瓦、杨花淡柳,春光是一年中最鲜嫩的景致。
“我见过南边的春天,王爷,我在韶阳住了三年。”骆宁笑道,“待将来我回了韶阳,一辈子看不够,王爷不必记挂我。”
萧怀沣沉默坐在那里。
日光从窗棂照进来,有轻尘在光束中蹁跹。
“……韶阳四季如春,对么?”他问。
“是。总有鲜花与果子,还有荔枝。”骆宁道。
“距离盛京城足有几千里,得走几个月。”他又说。
骆宁:“路途的确遥远。不过只去不返,倒也不太受罪。”
“只去、不返。”他咀嚼这个词,“看样子,你心向往之。”
“是我毕生心愿,王爷。”骆宁笑道,“韶阳还是我祖籍。落叶归根,人生幸事。”
萧怀沣没有再问什么。
头发差不多干了,骆宁替他束发。她不太会,手忙脚乱,忍不住问:“王爷,可以叫秋兰进来服侍吗?”
“不必,随意弄上即可。”他道。
骆宁梳了一个不太规整的发髻,又替他戴上发冠。
萧怀沣起身走了。
他离开后,石妈妈带着几名管事婆子进来回话。
雍王府内外院有不少事。以前都是陶伯吩咐石妈妈办。如今有了王妃,凡事都要过她的手。
除了府中庶务,另有应酬。
骆宁忙了半下午,石妈妈拿进来好些请柬。
骆宁眼睛酸涩,递给尹嬷嬷:“您替我挑选几张。”
尹嬷嬷道是。
忙忙碌碌就到了傍晚,天际云霞璀璨。
孔妈妈问骆宁:“王爷在这里用晚膳吗?”
“他是这么吩咐的。”
“是等着,还是派个人去临华院请他?”孔妈妈又问。
骆宁派了个小丫鬟,叫她去一趟。
很快,萧怀沣来了。
身后跟着两名粗使婆子,抱着两把琴盒。
一把是梧桐木的古琴,一把是萧怀沣自制的梓木琴,取名叫望春漪。
“‘望春漪’给你,你替本王养些日子。”萧怀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