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稍有不慎,骆宁就死在了那场爆炸里。
心有余悸。
“……王爷做了件有利于朝廷的好事。”骆宁说。
萧怀沣细看她神色。
而后,没什么表情,但心情似乎还不错。
骆宁知晓,他满意她没有拖后腿,没有多余泛滥的同情心。
“就看大理寺与皇兄如何断此案了。”辰王说,“我始终觉得不容乐观。皇兄这一年,时常出馊主意,想法莫名其妙。”
崔正卿:“别太悲观,太后还在呢。”
“母后在有些事情上,束手束脚。”辰王说。
有些事情,其实是特指跟雍王相关的事。
“雍王”二字,就是皇帝逆鳞,哪怕是太后都轻易碰不得;这次证据,又是雍王找到的,皇帝心中作何感想,难说,太后肯定又会避嫌。
崔正卿来了,正事也说完了,骆宁派小丫鬟去了趟崔正澜的院子,请她过来叙话。
崔正澜很快到了。
她大刀阔斧走进来。步子太大了,掀动了裙摆,露出她白绫裙子底下的一条深墨色长裤。
头发微微汗湿,面颊尚有几分习武后的红潮。
崔正卿简直没眼看她。
辰王还打趣她:“崔将军这是刚刚解甲?”
崔正澜:“……”
萧怀沣神色冰冷,语气不善:“不成体统。谁准你在内宅这么横冲直撞?”
崔正澜简直烦死。
她自己看不见,她的步子太大掀起了裙摆,长裤已经暴露了,只当这几个人贫嘴恶舌捉弄她。
她蹙眉。
“你要是不服管教,也禁足半个月。”萧怀沣见她蹙眉,脸色更沉。
骆宁笑着打圆场:“王爷,阿澜只是想见她哥哥,急躁了点。不妨事,脾气急可以慢慢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