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四这马球场,维护得很用心。”皇帝说,“咱们兄弟少时也打马球,如今倒是不怎么玩了。”
看向萧怀沣、辰王,“老四等会儿要下场,朕也想打一回,你们俩可要作陪?”
“臣弟自然愿意伴驾。”辰王笑道。
“怀沣,你呢?”皇帝静静看着他,一瞬间眸色深邃,“你才五岁就会挥鞠杖。”
“这些年不进反退,皇兄不嫌弃,自当伴驾。”萧怀沣道。
皇帝欣慰一笑,半真半假,“我与老四领一队,老三你和怀沣领一队,咱们定个输赢,如何?”
“可以。”
“若输了,这马球场给你们;若赢了,老三你的围猎场拿出来。”皇帝笑说。
辰王笑道:“使得。”
魏王稍后才上来,他需得安排妥善;他身边也跟着王妃,夫妻俩向皇帝见礼。
听闻赌约,魏王毫无异议,笑着对辰王说:“托皇兄的福,白得一个围猎场。三哥,你破费了。”
“输赢未定,谁破费还两说。”辰王笑道,“老四,我那围猎场虽然位置好,却不及你这马球场值钱。”
又对皇帝说,“皇兄,您看看这球场,平整如镜的地面,瞧着就非常昂贵。”
“马球场的地面若是不平整,怎么算好?”
“你这处格外平整。听闻你用油保养,不知真假。”辰王笑说。
皇帝脸色微微一变。
魏王一瞬间也有点紧张。
他死不承认:“谣言罢了,这种话三哥也信?”
“我不敢信。你岂敢如此糟践民脂民膏?这么大的球场,得多少油,想想都不太可能。”辰王说。
魏王眼神飘忽,偷看一眼皇帝,正好皇帝也在看他。
几个兄弟里,皇帝最亲近依赖的,一直都是魏王。
偏魏王不争气。
皇帝很想拉拢辰王,辰王可比魏王名声好。然而辰王只跟纨绔子崔正卿扎堆,从不理政事,烂泥扶不上墙。
两个同胞亲弟弟,加起来也没萧怀沣一个人顶用。
说了几句话,球场上鼓声大震,马球供奉开始了比赛。
“姑母与表弟也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