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傍的越来越少,这个时候不争,就是慢慢走下坡路。
可王夫人觉得,这样家大业大的门第,走下坡路也够三代人不愁吃喝,急什么。
非要挣扎,说不定死得更快。
哪怕是朝廷,也有一日日颓靡的时候,谁能永远顶峰?
她这些话,只敢自己想,每次说出来建宁侯与孩子们都不高兴听,还说她“软弱、短视”。
“……她做什么来的?”建宁侯夫人低喃。
白慈容陪着坐了一会,回去了。她心底的恨意太浓烈,故而把一件衣裳用剪刀绞得粉碎,来发泄她对骆宁的嫉妒与憎恨。
王珺同母亲说话。
两个人也是聊雍王府诸事。
建宁侯夫人一直劝王珺,暂时蛰伏。
“只要王爷做了皇帝,你是潜邸旧人,便是四妃之一。待将来,自然前途不错。”建宁侯夫人声音极低。
王珺却不满足。
她面上不露,点点头:“娘说得对。”
半下午,建宁侯与王堂尧都回来。
听闻骆宁上午来过,建宁侯兄弟俩都是微微一愣。
“……她来见见白慈容。”王夫人说。
建宁侯站起身,慢慢踱步:“她这是何意?”
王珺看着沉思的父亲,有点走神的小叔,以及对这件事很胆怯的母亲,开口了:“咱们家把白慈容接过来做义女,很多人都猜到了意图,骆宁也知道。”
“谁也不是傻子。”建宁侯道,“可她这个时候登门,意味不明。她是否给咱们设了个圈套?”
他看向王堂尧,又看向王珺。
王堂尧回视他,却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