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愿是否,又有什么关系?
她不愿意的事可太多了。每次打理庶务,一样很累、很烦,很不情愿,却也不得不为。
谋生,便是做每一件不情愿的事,像蚌壳用血肉磨出珍珠。
萧怀沣没有恼。
他的掌心,仍是紧紧覆盖在她手背,进与退在拼命拉扯他。
“……阿宁,我还是不想输,你我未必没有天长地久。我打发自己容易,伤了你的心挽救却很难。”他道。
微微用力,他终于掰开了她的手,阔步去了净房。
骆宁站在原地。
待萧怀沣再次回房时,骆宁已经躺好了,她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皂角的清香。
他在骆宁身边躺下,盖好灯罩。
两人谁也没有再出声。
后半夜的时候,骆宁被热醒。醒过来才意识到,她被人抱在怀里。
端阳节后天气本就暖和,男人体温高,骆宁颈背全是汗,极其不舒服。
她醒了,萧怀沣还没醒,她便不着痕迹推开他,滚到了床的里侧。
还是觉得热。
骆宁想起床喝口水,偏又是睡在里侧的,怕惊动了萧怀沣。
好在很快到了寅时。
萧怀沣寅时初醒了,悄无声息坐起身,伸手轻轻抚摸骆宁面颊。
骆宁出声:“王爷?”
“……吵醒你了?”他问。
“我热醒了。”骆宁道。
萧怀沣揭开灯罩。
他起床洗漱,丫鬟进来服侍他更衣,骆宁趁机起来喝水。
她的水还没有喝完,他已经收拾妥当要出门了。
“你再睡一会儿。”他叮嘱她。
骆宁应是:“王爷慢些。”
“我中午回府,你等我回来吃午膳。下午无事,出去逛逛。”萧怀沣道。
骆宁:“是有事吗?”
“你上次不是说想要去逛逛?”
骆宁:“……好。”
他这才走了。
他一走,骆宁又回到床上,踏踏实实躺平了,睡了个回笼觉。
正院的其他人却纷纷起来了。
蔺昭悄声问秋华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