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夜怎样?”
秋华:“没叫水,还是很安静。”
尹嬷嬷脸色不太好看。
“都和好了,怎么还……”尹嬷嬷实在有点费解。
年轻小两口总这样,是否要请医?
是王爷吗?
上次王妃同蔺师父说,她与王爷之事无解。
怎么算无解?
莫不是王爷他……
他在边疆七年,是否受过伤?所以……
尹嬷嬷觉得心惊肉跳。
这事,不能问、不好问,只能烂在腹中。
半上午,萧怀沣回府。
绣房的管事正在回话,秋衣已经做好了,要准备做冬季的衣裳。
“……我还有两匹浮光玉锦,是前年太后娘娘赏我的。虽然不时新了,到底是极好的料子,给我与王爷各做一件长袄吧。”骆宁说。
浮光玉锦珍稀、昂贵,是因它的丝线、纺织与染布工艺的精细,每年成品很少,最好的都要上供。
管事应是。
萧怀沣走进来时,正好听到了这句。
他不由想起初见骆宁。
在寿成宫。
骆宁衣着朴素,皮肤却似瓷一样白,又被冬日寒风吹出一点红润。最上等的胭脂,也染不出如此好颜色。
不到两年,她人已经坐在了雍王府正院的偏厅,说起当年的赏赐。
——命运待萧怀沣不薄。
“今日就到这里,有什么事明早再来回禀。”骆宁对其他管事说。
众人退出去,她进了里卧。
萧怀沣坐在临窗大炕上,丫鬟给他端了茶,他没喝。
“王爷不更衣?”骆宁问他。
萧怀沣:“要出去了。你可要换身衣裳?”
骆宁在家见管事,穿戴整齐。只是不怎么戴首饰。
哪怕没有金银玉器的点缀,她也不会显得朴素,她本来就生得明艳动人。
“衣裳不换了,我重新梳个头。”骆宁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