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样子,你只是不服气。”骆宁道。
骆崇邺:“阿宁,你也没规矩。你是不是以为骆家全靠着你?”
“是!”骆宁眉目转冷,“以前是,如今也是。要是靠着爹爹,咱们府邸比牛棚好不了多少。”
骆崇邺脸色难看至极,又不敢发火。
他死死攥着拳头:“阿宁,你休要看不起你爹!”
“爹爹觉得女儿哪里看不起你?是爹爹做了什么事,被女儿看不起?”骆宁问。
骆崇邺语塞。
小周姨娘这个时候端了茶进来。
她笑着把茶放在骆氏父女俩身边,笑道:“喝些解暑茶,王妃尝尝。天气这样闷热,火气不免大了些。”
骆宁没有喝茶。
她站起身:“爹爹,你好自为之。女儿这次回来,还口口声声叫了你‘爹’。若有下次,你这样为老不尊,也别怪我不留情面。”
她转身出去了。
骆崇邺把茶盏砸在地上。
小周姨娘急忙给他顺气。
“侯爷别恼。您可是王妃的父亲,这点怎么也改不了。应该生气的是她,您别发脾气。”小周姨娘说。
这天晌午刚过,黑云笼罩、霹雷滚滚,暴雨似瀑般倾盘而下,庭院很快积了一汪水。
大雨带走了暑气,从窗棂吹进来的风,带着丰沛水汽与凉意。
申时末,这场雨终于停了。天际的层云之外,竟有骄阳金芒;一段虹挂在不远处的树梢,格外绚丽。
尹嬷嬷吩咐人打扫院内院外的小径,把雨水冲上来的泥土、折断的树枝落叶都清扫干净。
骆宁也要处理一些琐事。
正忙着,骆宥来了。
他穿着蓑衣斗笠。
骆宁帮他解下蓑衣,摸了摸他的外裳,还好没有淋湿。
“半个时辰前就不怎么下雨了,我想着可以出门,别等过夜,叫你担忧。”骆宥说。
骆宁迎了他到偏厅临窗大炕上坐了,吩咐丫鬟上茶。
待丫鬟们推下去,骆宥才说了来意。
“小周姨娘是建宁侯府的人。那个想给爹爹做媒的,勤国公府,也跟建宁侯府走得近,他们家的姑娘,估计是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