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母大概是想家丑不外扬,没说话。”骆宛道。
骆宁:“听祖母的。阿宛,你上次还跟我说你家县主嫂子的谣言,足见‘人言可畏’,实话反而没人听。
所以,不管占不占理,藏起来才能免灾,也免得咱们其他人在外受人诟病。”
骆宛听进去了。
这么一番忙碌,骆崇邺换了三次衣裳,他每次挣扎都弄脏满身。
精神还是那样。
傍晚时,萧怀沣来了。
老夫人似找到了主心骨,问他:“王爷,您说这件事如何是好?我们都拿不了主意。”
“您把凶手给我,我明日去趟建宁侯府。看王家的意思吧。若愿意私了,也不算坏事;若是不愿意,就报官。”萧怀沣道。
老夫人看向其他人:“你们的意思呢?”
众人忙说:“听王爷和老夫人的。”
老夫人又看骆宁。
骆宁点点头。
老夫人这才说:“麻烦王爷了。”
萧怀沣说了句“分内事”,就让副将带人先去羁押小周姨娘。还要再审她,拿到供词。
天色越来越晚,没人顾上吃饭,二夫人安排送来饭菜。
随意吃了点,老夫人让骆宁两口子先回,这边有骆家的人照顾。
骆宁点头:“我明日再来。”
骆宥送他们出门。
“……大姐姐,我按照宋先生指点的,没有多放药。是爹爹太胖,沉迷酒色,身体亏空太厉害。”骆宥解释。
骆宁:“阿宥,这是我的主意。他哪怕死了,罪过也是我的,你只是执行我的命令。不要自责。”
“不,大姐姐,这是我的责任!”骆宥忙道。
骆宁苦笑:“咱们争什么,不是小周姨娘下毒的吗?”
骆宥觉得她心情很糟糕。
他沉默着不敢接话。
骆宁上了马车。
萧怀沣让她依靠着自己肩膀,低声问:“舍不得?”
到底是父亲,有些感情?
“不是,我害怕。”骆宁说。
害怕命运跟她开个玩笑,在某一处急转直下,再次把她与亲人们都推向深渊